华越的地下车库很是空旷,且灯光明亮,配有五名保安来回巡逻,摄像头更是十米一个。

    吴安晏关上车门,拿了瓶饮料喝一口润润嗓子,才缓缓说道:

    “那婆娘不老实,威胁毅常。”

    顾渠一愣:“威胁?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知道她当初怎么嫁给毅常的吗?”

    顾渠摇摇头。他和任毅常认识的时候,他和他前妻已经要离婚了。

    “也是造孽啊。”吴安晏叹一口气,“毅常夜里开车没注意,撞到了她。不过不严重,一条腿断了,医生说经过治疗完全可以和以前一样行走。毅常觉得愧疚,就天天去照顾她,谁知这女人不饶不休,除了让他赔钱,还要他娶自己,说是腿断了后半生毁了,没人要。”

    顾渠:“……常哥这也能同意?”

    “他肯定不同意,其实就算打官司,理也不会在这婆娘身上。可偏偏毅常他老妈……”吴安晏说着说着,也有些气恼起来,“吃斋念佛坏了脑子,非信因果报应,逼着毅常娶她。他有什么办法,时间久了,只能八抬大轿地把人娶进门了。”

    顾渠一抬头,他这个角度刚好对着一个摄像头。那红色的圆圈跟人眼睛似的,盯得他一阵恶寒:“不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的。不过毅常娶了她后就和她分居了。”吴安晏又喝一口饮料,冷笑说,“她倒是耐不住寂寞,出轨了,毅常这才抓住证据和她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顾渠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还是觉得恶心。他静下心梳理片刻,沉思半晌,又问:

    “那他现在干嘛又要复婚,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啊?”

    吴安晏闻言,拍了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道:

    “小顾,我知道你家那丫头喜欢毅常,所以我接下来说的那件事,你别告诉她可以吗?”

    顾渠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吴安晏笑了笑,有种长辈对晚辈的怜惜:“怕她哭。那婆娘前阵子缠着和毅常见面,给他灌酒。得,然后你也应该猜到了,有种了,毅常可不得负责吗?”

    顾渠一瞬间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:“淦!”

    吴安晏叹气:“我知道后和你反应一样,差点要过去替兄弟除害了,偏偏他老妈高兴要抱孙子了,又逼着毅常娶她。”

    有些事还真不是人能左右的。明明是自己的终身大事,却跟走路踩了沾着502的口香糖一样,黏人又恶心,摆脱不了,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顾渠坐在原地沉思片刻,仍是觉得气闷,转过头看吴安晏,不甘心道:

    “谁知道一定是常哥的种,喝醉了发生什么谁知道?常哥怎么这么笃定?”

    吴安晏苦笑,摇摇头:“你还不懂。他不是也喜欢你家那丫头吗?估计是觉得自己出轨了有负罪感,加上有这么个前妻在,肯定不愿意拖累人家啊。所以他现在估计也绝望,听天由命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和吴安晏聊完后,顾渠没回自己家,而是径自开车去了顾源家里。他有钥匙,于是直接开门进去坐在沙发上给她发了消息,跟她说自己在家等着。